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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凝雪,若有来生,朕一定要在他之前遇到你……执子之手,与子携老……我,终究还是不能与你携手到老。”楚清扬不舍的看着苏凝雪清秀的面庞,眼泪终于涌了出来。
凝雪,你可知,是你成就了我所有的爱,因为你,我才学会了去爱一个人,才知道爱人的滋味,可惜,最终你还是没能爱上我……
若有来世,凝雪,你可愿与我携手?
“不,我不走!”苏凝雪一把抓住楚清扬的手,猛地转过脸去看木有界,“相父,你不能杀他,他是随风的哥哥,就算他不再是皇帝,但他还是随风的亲哥哥!随风他也不会让你这么做的!”
木有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我不会让他知道的!”
“师叔!”苏凝雪猛地大喊一声,然后‘扑通’一声跪了下去,“请你念过我救过你的份上放过他了,若是不然,请你连我也一块处死吧!”
“凝雪,你……你怎么那么傻。”楚清扬伸出双手捧着苏凝雪的脸,眼角有泪水涌了出来。
“是我对不起你,一切都是因为我……都是因为我……”苏凝雪绝望的垂下头去。
一切都是由她而起,若不是她在九霄山的时候放过木有界,那么,今天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,一切都是因她而起……
凝雪,其实怎么能怪你,一切自有他的因果,或许,这就是所谓的宿命。
“凝雪,让随风做一个好皇帝,我不能做到的,他一定要替我做到!”楚清扬伸手抚摸着苏凝雪的脸庞低声道,“还有你,你初进宫的时候才像一个皇后,现在,都不像了。”
初进宫的时候……
那时她清冷漠然,一切皆有目的,那时的她接近他是有目的,满心的猜忌和防备,而今却……
苏凝雪含着泪用力的摇着头。
她不愿意做回那个清冷漠然的自己,她不想,不愿,不能。
“凝雪,让一切都结束吧……”楚清扬突然一笑,像一只断了线的风和筝似的倒了下去。
“清扬……”
“皇上……”
“凝雪,这天下和百姓,我都交给随风,交给你了……你,不会让我失望吧……”
如若还能回到最初的时候,凝雪,我一定不会像从前那样对你……
凝雪,我真想还能再活一回,好好的看着你……
凝雪,我舍不得你。
?
池国天宝二年七月,皇后苏氏凝雪诞下皇太子楚慕风,举国同庆,新帝下指大赦天下。
“参见娘娘。”
“起来吧!”
隔着白色的幔帐,木有界依稀能看到苏凝雪那双漠然的面孔。
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了。
“相父,本宫听说相父近来身子不适,不知可好些了?”苏凝雪低抿了一口茶水,声音淡漠。
“多谢娘娘关心,老夫的身子好多了。”木有界垂首应道。
“相爷年事已高却还操心着国家大事,皇上和本宫心里都过意不去,不若这样,相父先回去休养些日子,待养好了身子再回来也不迟啊。”苏凝雪缓缓合上杯盖,轻声道。
“多谢娘娘体恤。”木有界抬眸看着幔帐后的那人,什么也没分辨。
自那日他逼死楚清扬开始,他便早知会有今日。
今日,皇上出宫狩猎,她终于找着机会了……
“小翠,还不送相父出宫。”苏凝雪起身面无表情的进了内室。
池国天宝二年八月宰相木月界因年事已高,宿疾残身,死于家中。
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。
楚随风没有回头,他负手而立,淡然的眺望着远处的天边。
“皇上,这里风大,还是进去吧!”苏凝雪走到他旁边轻声道。
“为什么?”楚随风头也不回淡淡道。
“皇上说什么。”苏凝雪转过脸来平静的看着楚随风。
“相父。”楚随风转过脸去,目光里满是难过,“为什么一定非要杀他不可?”
“皇上,您忘了,你亲自己宣布的,相父是年事已高宿疾缠身才过世的。”苏凝雪目光里十分平静。
楚随风摇了摇头,拧着脸缓缓的合上眼睛。
他知道,凝雪一直嫉恨相父逼死了皇兄,他也恨,可是,相父必竟是相父,他是他惟一的亲人,这些年来,他如父亲一般照顾着他,他怎么忍心……
“皇上,时辰不早了,你该上早朝了。”苏凝雪淡漠的开口道。
“凝雪,我……”
“皇上应该自称为朕。”苏凝雪冷淡的打断了楚随风的话。
楚随风张了张嘴,最后什么也没有说,只是点了点头,转身走了。
他不知道皇兄临死前对凝雪说了什么,自那以后,她对任何人都是这般的漠然,这是他的江山,可更像是她的